最近很累,说是赶CWT的稿子,但进度就是这样,本来想攅一下像去年一样从小周生日日更到孙翔生日,不过感觉题材挺中二又有角色死亡很不喜庆,还是写到哪就发到哪吧,大概5章完,努力生完CWT能印个薄本本,想玩玩特殊工艺。
题材背景跟之前坑掉的ALL翔文是一样的,但故事上没有关系。
意思意思后面带下一滴滴黄包。
我只是想犯中二又想写言小,故事设定很随便,埋的梗也很随便,英文也滥用得很随便,要是发现有错的话可以告诉我,然后事先知道谜底的布要破啊!
有角色死亡,角色会有孩,其他雷点待补
「你的初恋是什么样子的?」
在我年老的时候,被孙子这么问着。
我以为我会回想很久,毕竟我年纪大了,记忆力是越来越差了。
可是,就像搜寻引擎一样,才刚在脑海里放进关键字,关于他的事就一条条的在脑海里浮现出,头发的颜色、眼睛的形状、脸的轮廓、手的温度……
可是,却难以说出口。
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他呢?日与月还是星辰?花或是蝶,冬还是夏?
那些都比不上他,难以将他的形象描写出来。
最后,我想起了,曾与他一同看过的夏夜。
他似流星,在夜空中灿烂的划过。
我努力的想抓住他,却始终也追不着。
手上徒留的只有遗憾,以及无尽的悔恨。
♐
每个人的初恋,或许都是无疾而终的。
孙翔用来打发时间的书报上这么写着,他嗤之以鼻的同时,将书阖上。
有双眼睛一直注意着自己,向来感觉敏锐的孙翔不会没注意到。
只是没有感受到恶意,这视线并不致于让人反感,所以观察一下对方究竟会瞧着自己多久。
不过也到了该制止对方的时候了。
孙翔往那地方望去,他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,宛如吸收星辰的宝珠,闪闪发亮着。
那是孙翔有些熟悉的眼睛。
周泽楷。
他那张精致好看的脸,孙翔现在每天都要见上一见,实在不可能不觉得熟悉。
一跟自己对上视线,那双眼睛露出像小鹿一般惊慌的眼神,闪躲着。
孙翔搞不清楚他究竟为何会有这个反应在做什么,他跟对方的「人格」可不太熟悉,无法捉摸他的行为意图。
但他知道一件事,那就是当周泽楷来的时候,就像看见天上雷光一闪必会随后听闻雷声,有一个人,肯定也随在其后。
「江波涛也来了?」
周泽楷点了点头,肯定了孙翔的问题。
一时之间,心底有种烦躁感出来了。江波涛是个让孙翔觉得很棘手的人物。
「你讨厌他?」
懂得掩饰表情,是适应社会化的人才会拥有的技能,孙翔并不适应于人类社会,他过于明显的表情流露,就算周泽楷的心思并不如江波涛细腻,也能看得出来。
「没有。」
觉得棘手并不是因为讨厌,孙翔实在是不擅长与人相处,而江波涛这种过度热情的人,对孙翔来说就更难以应付了。
周泽楷得到答案后,面上似乎有些轻松,可随后他张开了口,好像想说什么,但又吞了回去。
「怎么,你还有别的要问吗?」孙翔看他这个样子,忍不住催促着。
「没有!没事……」但周泽楷极力的否认,快速的摇着头,接着脸通红成一片,撇过头去。
又来了。
比想到要面对江波涛还要更深的烦躁感,打孙翔第一天遇到周泽楷开始,周泽楷好像就时常这个样子,时不时盯着他,问周泽楷究竟有什么事,他都只会说没有。
孙翔对他的行为实在摸不着头绪。
是出自于单纯的好奇吗?可孙翔的直觉否认那个答案。
那么,他所盯着自己的目的为何?
孙翔无法想出答案。
「小周,你等很久了吗?咦?小孙也在啊?你也是来做检查的啊?」就如孙翔所猜想的,雷声也到来了。
「……是。」没有说谎,他今天来到医院要做的事,虽然肯定跟江波涛他们做的不一样,但在那些Robot心中似乎也能算是种检查。
「每次检查都很麻烦吧,你以前在外面也是这样吗?」
「不……」
「孙翔先生,轮到你做检查了。」
机械式的声音企图仿造着人类女性的温婉,在孙翔耳里听起来却极度刺耳。
不快的情绪全部涌了出来,他感到有点恶心。
动了动右手,没有握到东西,那把能让孙翔安心的剑被没收走了。
空手的话也不是没办法,只是有点难度,Robot要彻底损毁的话,要从难以再制造的智能电脑开始,这种旧型的为了方便修缮,会放在头部,只要把里头最细致的晶片用手捏烂的话……
有人拍孙翔的肩。
那轻轻的一下,把孙翔从危险的思想给解救出来。
是周泽楷。
孙翔回头一看是周泽楷在拍自己的肩,他们的眼神对上了。
没事吧?
孙翔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他在对自己说着。
「孙翔先生,轮到你做检查了。」Robot又再喊了一次。
或许是肩上有着一只温暖有力的手,这次孙翔不再陷入那黑暗的念头之中,孙翔将周泽楷的手轻轻拍掉,指尖接触到了对方的手背。
原来人的手是这个样子的吗?
孙翔轻轻的动了动他的手,这次他想碰的,却不再是他的剑了。
♐
漫长漫长,漆黑的没有光线的长廊。
宛如带上了镣铐般,沉重缓慢的步伐。
「编号CN0310120011的Homosapiens?」一个有着可怕的面孔的男人,看着孙翔,跟周泽楷和江波涛们所面对的有着温柔外表的医师不同,这个人是孙翔的「专属的医师」。
「是孙翔。」孙翔并不喜欢这些机器人以编号来称呼自己。
「经联系确认,是编号CN0310120011的登记姓名无误,请坐下吧。」
「我能不坐吗?」孙翔看了一下那一个特制的椅子。
「我在旧世纪是特别刑讯用的Robot,跟其他Robot不同,我没有这么容易就可以拆卸掉。」医师脱下了自己的白袍,手上的盖子自己拉起,各种刑讯用的器具,甚至可以说是武器,一一的展示了出来。
「……」对方是为了自己而特别准备的,这种型态确实不是孙翔能轻易对付的。
「放心,虽然因为是特制,我可以稍稍的违背第一法则,但不能做出危急性命的事,所以现在,请坐下。」医师手上的槌子摆动着,一点也不具有让人可以放心的要素。
可是孙翔还是只能坐下了。
孙翔一坐下,感受到重量,刑讯椅上的自动束带把立刻把他的手脚拘束了了起来,手、脚、腰、脖子……他剩下唯一能动作的地方只剩下他的头部。
「不好意思,为了防止你再教育过程中再次发作,得先限制你的行动。」
「不是有你在了,还需要这个?」孙翔看着这些囚禁他的束带,这带子的坚硬程度,足够拘束一头大象了。
「保险起见,上层很怕你,你应该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。」
因为这医师说的话,孙翔想起自己所做的事,嗤笑了一声。
若是是一个Homosapiens面对孙翔这种轻蔑的态度,恐怕反而会生气了吧,但作为Robot的医师,只想到要快点完成上头给他的任务,「治疗」孙翔。
「有做噩梦吗?」
「没有。」
「你做了那样的事,却不会做噩梦吗?」单人犯下「人类」有史以来最凶恶的恶行,却冷淡的说出自己不会做噩梦,眼前的Homosapiens,在这名已经看过许多犯人的医师眼中已经应判断为不可教化,即刻处决才是。
然而上头的判断,包括自己刻着的智能图谱,都极力的拒绝这项决定。
机器人三定律第一法则,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,或因不作为使人类受到伤害;
杀害当然是完全违背这项法则的。
若是按以前Homo sapiens的刑罚,在无法处以死刑时。他们只能把这个罪大恶极的凶手予以终身监禁,但这种刑罚对他而言毫无用处,因为这人正是自牢笼里出生。最后不知道上头到底是考量了什么,竟然把孙翔发派到这个第七实验室里,任他能在这里自由行动,只需每周前往医院,接受公式化的治疗与教育课程。
「经本司判断,您需要再进行教育才行。这次的课程为观看五次的教学影带,为维护视力,每拨放一次休息十分钟,若是中途有要排泄的,请就地解决,事后会让人清理 ,那么,开始吧。」
新世纪
毫无经过美感设计,中规中矩的三个大字。
制作者应为在智能图谱未特别强化美感的机器人。
音乐随着标题的消失一同淡出。
紧接着是「人类的演化史」,Homo habilis、Homo ergaster、Homo erectus、
Homo sapiens。
Homosapiens占据了人类史上极为长的时间,一直到了20xx年,第一台具有人工智能的泛用家庭机器人,人类的历史开始从Homosapiens演进到Robot……
现在,是Robot跟Homosapiens共同书写人类历史的时代。
Robot一直是Homosapiens的的好伙伴。
即使到了Homo sapiens该从世界的舞台退场时,Robot依旧没有放弃他们,他们照顾着Homo sapiens,并且维持着Homo sapiens的存续。
Robot与Homosapiens互依互存,时至今日……
结束了。
五次的播放,大致上三十分钟的影片,加上休息时间超过了三个小时,教育课程才停了下来。
医师没有再次询问孙翔的心理状况,便放过了他,孙翔得以从被拘束的状态解放。
长久维持同样姿势,一下子猛然的站起,孙翔整个身体往前倾去,幸好他反应快,手碰上了墙,撑住了身体。
孙翔不想在这个空间太久,尽管脚上的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,但他还是扶着墙,吃力的往外走去了。
换上干净的衣服。
拒绝了安排好的自动驾驶汽车的接送,孙翔踏出这个「医院」,便要自行回家。
夕阳西下,金黄色的天空。
岛上的住民,有的是跟孙翔一样的Homo sapiens,有的是Robot,他们一个一个告别了伙伴,脚步声听着有些快,是有什么事要处理,又或是为了不让家里的人担心。
孙翔踏着缓慢的步伐。
他越走越慢,毫不在意时间的流逝与浪费。
从金黄踏进深红,再从深红走到墨黑。
整个岛上安静无声,一栋一栋模样近似的白墙,巨大的石碑立着。
这里像是个灵园,但孙翔不知道这墓碑底下到底埋葬了什么。
他的脚步很轻,在这片寂静中听的明显,却更是反衬这份安静。
夜灯亮了。
感受到人经过,灯随着孙翔的步伐,点亮、熄灭。
孙翔想要前往的目的地,是他家楼下,那他还有段距离,照这个灯的设计,应该是一片暗,但那里却是一片明亮。
有人站在灯下,依稀能看见他的侧脸,很安静的,像是已经在那杵立了很久。孙翔不知自己当时怎么想的,一时自作多情的,觉得对方在等自己。
那剎那,世界是吵杂的也是寂静的,万物因他的存在欣喜鼓噪,众生都因为无法形容他的美好,而闭口不言。
好像是发着光的,孙翔不明白,不只是那座灯,就连日与月,都无法掩盖掉他的光辉。
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,却改变了这世上的一切。
就像沙漠里降下的第一滴雨,冰天雪地里射入的第一道阳光。
孙翔愣愣的注视着他,对方注意到他的视线,头转了过来。
「孙翔。」
听他喊着自己的名字,孙翔想起了一首诗。
Inever was struck before that hour,With love so sudden and so sweet./那一刻,我被爱情击中,如此突然,如此甜蜜。(约翰.克莱尔《初恋》)